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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情浸入画中,画中漫出诗情——对话中国知名画家张国亮
2011-10-13    浏览(1227)    作者:熊元善    来源:张国亮 官方网站

综述:
   《中国新闻社》河南分社记者 董建民
新闻策划人诗人  作家熊元善

一个人可以丢掉钱财,但不能丢掉思想;一个人可以放弃功利,但不能放弃执着。一个没有思想的人,就象一粒空瘪的稻壳,永远也孕育不出殷实的金秋;一个总是在行走中东张西望的人,结局只能使他一次次地回到空落的起点。画家张国亮的情怀,犹如一个初恋者的情怀,他心灵的纯粹,把钢铁捂热的执着,深远宽阔的幽思,都在与他的对话和作品中一一得到呈现!

熊元善:我这次之所以采访您,一是因为我从国内一些画家文友那里提到过您;二是象您这样靠自学而成名的画家,在省内和国内不大多见;三是我有一些和美术爱好者一样的问题需要您解析。

张国亮:不敢!谈不上有所成就。聊聊可以!

熊元善:您的故乡在湖北,您现在河南。您和湖北、河南有哪些情感经历?不同的地域对您的画风有何影响?

张国亮:我的童年、少年时代是在湖北度过的,湖北是鱼米之乡,秀丽广袤,民风淳朴,那里印记着我的精神童贞;我19岁参军到河南,河南文化厚重、底蕴很深,河南人豪爽憨厚,河南留下了我行伍、采风的足迹。我现年52岁,我在河南生活的时间,比在湖北生活的时间要长33年。湖北是哺育我的亲娘,河南则是养育我的干娘,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平等相爱,我爱湖北,也爱河南,爱长江,也爱黄河——地域上的爱,让我的情感延伸到对自然的爱、对人类的爱和对宇宙的爱!当然,我的画里既浸润着湖北的阴柔,也糅进了河南的阳刚,我的画风有些刚柔相济。

熊元善:您的画作在国内得了很多奖项,并入选河南省及全国大型画展。您是如何看待这些荣誉的?

张国亮:现在全国的美术奖和画展每年都有一些,我的画作也获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奖项,差不多每年都有作品入选国家级画展。其实我现在对是否获奖看得比较淡。

我青年时代有些欲望,可能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缘故吧。青年时代的河床比较窄一些,所以有着浪花飞溅的激情。而自从35岁后,我人生思想的河床开始变得宽了一些,所以流动的河水开始变得舒缓了起来。当然获奖和参展是对我作品的肯定。但那些没有获奖和参展画家的作品,未必就不是好作品。这正如全国举行的农产品大赛,拿了第一名的某农产品,难道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名吗?只不过比它更为丰硕的农产品没有参赛,没有被人发现而已,我们画坛要不断推出新人!

我画画几乎不是为了获奖去画的,开始只是兴趣,而后是深入,再后是上瘾,再再后画画成了我生命中重要组成部分,就犹如空气存在于我的生活中一样。我画画很随意,也很严谨。随意的是,想画什么就画什么,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画什么,而在于思考什么,怎么画;严谨主要是说从艺的态度,这是提升艺术高度的前提条件。力争所画的每一幅画都精心打造,统筹紧密,主要是和自己叫劲,和自己赛跑,不断打碎自己,不断超越自己——没有什么不安分之想,如此而已。

熊元善:您刚所说的青年时代的激情,与中年时代的平和,会不会与您画作里的激情发生错位和碰撞?

张国亮:我所说的青年时代的激情,指的是表象的激情。按我理解,青年时代的激情,是带点欲望和野心的激情,这未必是坏事。但人一生都象青年时代那样欲望无限、心藏野心,那就有些把功利性看得太重了。而一个把功利性看得太重的人,他一定活得很是疲惫,他还能把他手中的活计干好吗?每个年龄段,都有着不同的感受不同的心境,我所说的中年时代的平和,指的是对名利、地位、金钱的平和,是从容不迫的平和,是对‘得’与‘失’的淡定。

想象是艺术的翅膀,激情是艺术的生命。我画作里的激情,大多是潜在的、有些深度的,它往往借助某个意象,具体的说是借助某个物象予以表述。但画笔流出的激情,则是我思想与知识汇聚后的喷涌,是我世界观与人生观的展现,是我精神与信仰的昭显!

熊元善:每个画家都有着自己的作品风格。您如何定位于你的作品风格的!

张国亮:你讲到作品风格,这点特别重要。你们作家也好,我们画家也罢,都在追求个人的作品风格。风格是衡量艺术家成熟的标志,是真金,是其他艺术家在一定程度上难以复制的孤本。作为一个优秀的画家,关键要认识自我,认清自己的个性和禀赋,学识和能力,优势和短处等因素,扬长避短。我特别注意继承传统,讲求笔墨语言的概括性和形式美,但能取法乎上,不受传统束缚,直承以笔墨服从内容,服从真山真水描写的良规。所以,我的画,在传统根基之上,师法自然,从写生中寻求开拓和突破。像当代艺术大师李可染、张仃等前辈那样,不骄不躁地坚持传统,脚踏实地地投入生活,理性谨慎地吸取其他健康艺术元素,创作出属于这个时代,属于自己,而又与传统不断线的山水力作。

在绘画技巧上,强化“笔随气运”、“随机生发”的艺术表现,强化水墨和色彩的统一,重彩和视角的冲突,从而创造一个充实、雄阔、雍容大度的意境,达到虚处扑朔迷离,变幻莫测,实处严谨纤细,精妙传神的艺术效果。

熊元善:您不仅在绘画艺术上有所建树,而且您还发表了一些与绘画有关的理论文章。您是如何看待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关系的?

张国亮:其实我没有拜过师学过艺,没有进入专业学府深造过,更没有专门从事绘画工作。我基本是靠自学。发表的一些与美术有关的理论文章,比如刊载于《美术》、《正大艺术》等杂志上的《对新世纪中国画命运之探索》、《画家创作情感别论》、《质量,画家艺术生命的底线》等部分篇什,都是我从感性的枝桠上结出的理性文字。

一个优秀的画家光有作品不行,还要有些理论的东西,那样他的画才显得有些牢固。作品是实践的感性的,理论是经验性的思辨性的;实践好了,才有理论;而有了好的理论,才会有更好的实践——如此层层递进,才能上升到一个艺术的高度!

但时下有些画家作品虽好,但缺乏理论性的东西,这正如一天中只有晨曦,却没有日暮,没有形成首尾呼应,很是缺憾。我既重视艺术实践,也注重艺术理论,而且让这两者不断交叉着延伸着。

熊元善:您如何看待一些画家的理论性文章?当下青年画家应如何在理论中学习、在学习中实践?

张国亮:关于美术理论的文章,我看重大师的。因为他们不但思想上有宽度,精神上有高度,气韵上有长度,而且探索中有厚度。读他们的理论性文章,能让我们站在高山之巅看世界!

人与人之间的唯一差别,就在于他们对复杂关系的理解程度。画家如果不在理论研究上下功夫,势必认识不到国画艺术的精髓。画家水平差距形成的原因就在这里。时下有些理论,对我们尤其是一些青年画家具有指导意义。但这些理论却毕竟是他们的,所以读有些理论的东西,我们既能走得进去,也要能出得来。也就是说读理论的东西,不可照搬,借鉴是可以的,但切不可被其束缚;关键是不要雷同,要有自己独特新奇的艺术实践,和不同凡响的理论思维。

熊元善:2009第10期《美术界》画刊出了您一本专刊,扉页上的文章是您儿子为您写的《青山翠涧流足印,花开叶落洒墨痕》的文章,而且还颇有些文采。您在河南甚至在全国美术界已有一定影响,为您写评论的名家也不少,而在此特刊上却让您的儿子为您撰写评介文章,他是学新闻学的,他非常了解您吗?

张国亮:我儿子在血缘上是我的儿子,而在精神上却是我的朋友!有句老话“多年父子成兄弟”,我和我儿子在精神上却是一对好兄弟;还有一句老话“有其父必有其子”,我儿子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,也流淌着我的性格和气质。

其实在人生的驿站上,来来往往的过客,少熟识,多陌生,真正了解你的人并不多,就那么几个。我儿子从他童年时代到现在的青年时代,我的生活秉性、刚毅的性格,以及为人处世、创作习惯,没有比他再熟悉我的了!我和他虽然有着不同的身体,但不同的身体却安放着同一颗心!你说不让他来写我,那让谁来写我?即便有一些名家学友来写我,固然他们比我现时从事新闻工作的儿子写得专业,但不一定写得比他真实。所以我让儿子来写我,就是让他写出真实的我!

我儿子酷爱文学,有一些艺术细胞,他在莫斯科留过几年学,时常和我在书信中沟通他对国外画作的见解,也深深地激励和坚定着我。我长得看起来身高马大,但我的内心异常柔软!每当我读到我儿子在那篇文章写到“在我熬夜的时候,隔壁总有一盏灯亮着,那便是徜徉在书画世界的父亲”的句子时,我的心灵总流出感动、眼睛有些潮湿!没有哪种感动胜过儿子对父亲万般理解的感动!

父爱是山!就象你元善弟曾向我谈论父爱和母爱的感受:“母爱是柔情的。父爱则是严厉的。你看父亲的‘父’如何写?‘父’字的上面两点是什么?那两点是两滴冰冷的眼泪!下面那个‘叉’寓意什么?那就是说无论你做的多么好、干的多么出色,威严的父亲觉得你还不来够成熟,却永远给你打‘叉’,鞭策你好中更好、精中更精!”中国的文字寓意是那么的深,而中国的父亲活得又是那么的厚重与深沉!所以我要把父亲这个角色做好,引领我的儿子去做另一个好父亲,成为他精神上的引路人!

熊元善:我读过您出版的《张国亮题画诗集》。您不仅善画,还善诗,您是如何理解诗与画的?能谈谈诗与画的外在和内在的联系吗?

张国亮:我上大学学的是中文专业,比较喜欢中国古典诗歌,常常陶醉其中,不能自拔!但写诗却在习画后,是绘画让我学会了写诗,同时写诗也让我更好地学会了绘画。我在自己的《题画诗集》的序言中写道:“我师诗人吟诗,是为了画里有诗意;我学画家作画,是为了画中存画境!”一首好的诗歌,就是一幅唯美的画;一幅好的画,就是一首无字诗——正所谓诗中有画、画中有诗。

诗歌与绘画表述不同,诗歌用文字表达,绘画用笔墨表达。简单的说,两者相同的是,必须有情感,必须源自心灵的真情流露。诗人笔下的每一个字,都携带着诗人对文字尊重的责任;而画家的每一滴墨韵,都必须找到它与心灵要遥相对应的位置。这正所谓诗人的字,一字千金;画家用墨,惜墨如金。

而诗歌和绘画是两种不同的艺术门类,诗歌是比较感官的,绘画是比较直观的。有些好的诗歌只能去慢慢品味。而绘画有时不一定能把一首好的诗歌的意境表达出来,因为一百人读同一首诗歌,就有着一百个不同的因诗意的想象而展开的画面,而且几乎不大一样。

一个优秀的画家必须要学习诗人,因为中国的古典诗歌是异常严谨的,比如诗的平仄、压韵、对仗、意境,所以我们作画者也要讲究笔墨的平仄、与心灵相对应的韵脚、颜色与情感的对仗等!

你是写诗的,因此你对语言可能比较敏感。其实好的诗人,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的画家,但他内心里却是一个画家;好的画家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的诗人,但他内心里却是一个诗人。诗、书、画,诗书画本来就是一家子!

熊元善:我也有同感,比如诗人和画家就有着相同的艺术材料,譬如灵感,感情,想象,构思组合,艺术化了的生活,含蓄,风格等等。您评判一个成功的画家有哪些尺寸?有哪些具体的标准?

张国亮:一个成功的画家,我以为必须做到以下六点:一要有时代特色,有人性的东西浸在画里面,也就是说要有大思想大哲理;二是要有诗歌的意境,震撼人的心灵,引领人的想象任意驰骋;三是画面要有层次,讲究情感的平仄与递进、气韵的承接与延伸;四是技法独到,笔墨鲜明,文化味浓郁,表露自然;五是人画合一,天然浑成,见画如见人,见人如见画;最后一点就象你常对我说的:“一幅好画应该没有画框,没有栅栏,就该象汨汨清泉一样,直接从画中漫进人的心灵。”

熊元善:我写诗近15年,虽不作画,但喜欢观画赏画听画。观画,即用心的目光触摸;赏画,即用诗的意境品味;听画,即闭上眼睛回味。现在大部分美术评论家,为画家写出的评论文章大都宏观而抽象,比如大气呀,意境深远呀,用笔如何呀,很少用细腻的语言去裁析画家本来优秀的作品。这离美术爱好者和那些追捧优秀画家的粉丝们,心中所急需的直接审美语言不对应。也就是说,美术评论家要直接去引导他们去分辨一幅画的优劣,那画好在哪里?败在哪里?为什么好?为什么不好?

张国亮:我现在列举两个画家的作品,相信会拓宽一些美术爱好者的赏画思维。

一个是齐白石画的《蛙声十里出山泉》。这画名本来就有着浓郁的诗味,但画起来那就难了,蛙声那是画不出来的。而大师却不直接图解山泉十里、蛙鸣不已,却从侧面下笔,在一泓清泉中,用墨点勾勒出许多小蝌蚪——看到如此栩栩如生的小蝌蚪,大青蛙还会远吗?自然也就能听到潺潺的哇鸣了。

再比如另一个画家画的《深山藏古寺》,却不是简单地画几座山,几棵树,却根本不画什么古寺,而只是画一个和尚沿着蜿蜒的石街挑水这一独特的侧面,而后你顺着和尚挑水这条线索,就分明能感得到那古寺的存在!

熊元善:刚才您列举的两幅画,其实是采用诗歌的“旁敲含蓄法”。好的诗人和好的画家,他的艺术思维往往是反规律的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逆向思维。如果读者看到一幅牡丹的画,只看牡丹的颜色、形态,是否逼真,那他的欣赏角度就有些偏颇了。天下画牡丹的画家比比皆是,而把牡丹画真的画家也为数不少,但画出独特的牡丹的画家我看寥寥无几。关键读者要了解画家是何时画的?他画的牡丹旁边还有何事物?这幅牡丹的画名叫什么?这都需要读者要有一定的艺术鉴赏能力。这正所谓读者能检验画作,画作也能检验读者。

张国亮:绘画是一种省略的艺术,有时要留白,给人以想象的空间。有些画面上的无,其实就是有;有时虚,就是实;有时静,就是动;有时空,就是满……就是说画家没画出来的,其实比画出来的,更具意味更耐思索!这也是一个高超的画家所苦心追寻的效果。

熊元善:您的大部分画作我十分喜欢。尤其我偏爱您与故乡荷塘有关的画作。比如《远眺》,一只背向我们的鸽子,站在由它走过的尖利岁月的心路上(您或许画的是被岁月的风吹皱的河流)。这心路有的被苦难的岁月镂空,有的被岁月磨得锋利。这是一只孤独的鸽子,它的两旁荷梗错落,在清凉的秋风中微微摇曳、衰败。那鸽子面向远方,那远方一定是西方,而西方没有绚丽的夕阳,只有着蓝色和白色。它眺望什么?那蓝色是不是代表它心里的忧郁?那白色是不是象征着它心中的空茫?那鸽子背向我们,它眼里是否含着泪?它有何表情?它在远眺谁?是远在他乡的游子?是背弃了它期望的儿女?我看了《远眺》这幅画,有点想哭的味道,就有股马上要去买机票,去看我那白发密生、为我守护故乡屋檐的老父亲的冲动!

张国亮:你虽然不是画家,但你还是懂画的。《远眺》这幅作品所表达的感情层面的东西,与你品味的基本吻合。

熊元善:刚才我班门弄斧地解读了您的画作《远眺》,但您也得给我们解读一下您的一幅得意之作,否则我显得冤屈,咱们得弄个1∶1(笑)。

张国亮:恭敬不如从命。但我很难说出我的哪部作品好,哪部作品不大满意。正如对待养大的孩子一样,你宠爱有出息的,却在心疼那没出息的!

那我就随意挑出我的一幅还算大气的作品《流金岁月》,画中的山峦重重叠叠、巍巍峨峨,山的颜色大体是‘红’、‘黄’两色,为什么把山画成‘红’‘黄’色:一是土地是有‘黄’色的,山其实就是土地生长出来的另一种有高度的土地,就象你有一句诗写的一样“土地站起来是山”,所以‘黄’色的山就是‘黄’色的土地的站立;二是人有着山一样的性格,山有着人一样的坚毅,画山就是画人,画人就是画山;人走过很多的路,坎坷的路,艰辛的路,血迹斑斑的路,所以山的‘红’色,就是人的‘红’色足迹的渗入!

《流金岁月》中,我为什么画那么多的山?一座山可以是一个团队的象征,也可以是一个朝代的象征,而重重叠叠延伸着的山、浪涛滚滚汇聚着的山,则是一代代人、一个个朝代的精神承接与传递,就象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一样,巍然挺立、阔步向前,承前启后、继往开来!

我为什么把这幅画取名为《流金岁月》?岁月本来是无形的,而山是有形的,那重重叠叠、蜿蜒延伸着的山峦,不就是宇宙间滔滔、滚滚的流金岁月吗?——把‘无形’变为‘有形’,把‘静’化为‘动’,这会更加增添人们的审美情趣!

熊元善:今天我们谈了不少,但意犹未尽。您的画展即将在山东青岛开展,我们对您表示热烈地祝贺!也希望此次画展成为您新的起点,祝您以后取得新的成就,下次再接受我们新的对话!

张国亮:万分感谢!下次见面我俩就是老朋友了,但下次见面我们要以新面孔见面,聊出一些新话题新思想新东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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